朋友阿哲最近被兒子“纏”上了。
小家伙剛要升初一,說班里同學都有手機,查英語單詞、看網課、交作業都離不開,求爸爸給配一臺“學習機”。
阿哲犯愁,跑來問我:“到底多大年紀才該有第一部手機?”
我干脆把這個問題拋進幾個“回憶殺”微信群,炸出了四位不同年代出生的“老小孩”,讓他們先報上自己人生第一臺手機的型號,再把故事講給阿哲聽。
也許,答案就藏在那些閃著藍屏、綠屏、彩屏的光陰里。
70后·凱彤璽:1998年,索尼Z1,29歲
“我第一部手機是1998年的索尼Z1,俗稱‘大磚頭’。”凱彤璽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,后面跟著一個齜牙笑的表情。
“那年我29歲,女兒剛出生,半夜老婆一個電話說奶粉沒了,我蹬著二八自行車滿城找24小時便利店。Z1信號極強,零下十度也能滿格,就是電池像暖手寶,通話十分鐘、發燙半小時。”
那時買手機要排隊,Z1售價近4000元,相當于凱彤璽三個月工資。
“買之前全家開了兩次‘董事會’——第一部手機不是給一個人的,是給一個家的。”
他最后總結,“70后把第一部手機當耐用家電,用年齡換穩定,所以30歲上下才舍得出手。”
80后·隔壁老李:2003年,波導S1500,22歲
“我的青春是‘手機中的戰斗機’。”隔壁老李甩出一張泛黃照片:大學宿舍,他舉著波導S1500,背后貼著《流星花園》海報。
2003年,老李大二,靠給電腦城裝系統攢下800塊,買了這臺國產彩屏機。“能玩貪吃蛇、能發彩信,把女朋友的照片設成壁紙,熄燈后躲被窩里偷著樂。”
波導的廣告在央視輪番轟炸,“戰斗機”梗成了男生宿舍暗號。
老李說:“80后趕上高校擴招、話費下降,手機從奢侈品變成社交剛需。22歲,剛好是脫離父母財政控制的年紀。”
90后·菠菜罐頭:2010年,中興U210,18歲
“我的是中興U210,2010年高考完買的。”
菠菜罐頭回憶,“那時3G剛普及,手機店打出橫幅‘考上三本送話費’。”
U210是運營商充話費送的,2.4英寸小彩屏,能跑Java版手機QQ。
“拿到手第一件事就是進QQ農場偷菜,全班比誰起得早。”
18歲,身份證已經能辦手機卡,菠菜罐頭把手機看作是“成人禮”:“90后的第一部手機多半在高考后,離家的車票和錄取通知書一起揣在兜里,手機是離開父母視線后的第一條風箏線。”
00后·阿璃:2016年,iPhone 6s,13歲
阿哲的兒子也在群里潛水,突然冒出一句:“阿姨,我表姐阿璃00后,她的第一部手機是初一開學買的iPhone 6s。”
2016年,iPhone 6s正值“玫瑰金風暴”。阿璃媽媽原本不想買,可班主任在群里發通知:作業、請假、健康打卡都要用App。那天放學,阿璃和媽媽去直營店,母女倆蹲在玻璃桌前注冊Apple ID,媽媽把指紋也錄進去,“可以定位,也能一起用家庭共享”。
阿璃說:“00后的第一部手機來得早,卻不再是純粹的‘個人物品’,它從第一天就被家庭、學校、互聯網層層包圍。”
聽完四個故事,阿哲在群里發了三個“哭笑不得”的表情:“所以到底有沒有標準答案?”
我把大家的話剪成一條時間軸:
70后:29歲,索尼Z1——手機是家庭公用固話的延伸;
80后:22歲,波導S1500——手機是脫離父母經濟管控的標志;
90后:18歲,中興U210——手機是大學獨立生活的船票;
00后:13歲,iPhone 6s——手機是數字時代成長的“課桌”。
軸上的數字越來越小,卻也越來越不自由。
我私聊阿哲:
“年齡不是唯一刻度,‘需要’和‘可控’才是。如果孩子的日常學習、社交、安全確實繞不開手機,而且你們做父母的能陪著一起制定規則——比如家庭數字契約、每日屏幕時長、睡前統一充電——那么初一并不算早。
但若只是‘別人都有’,而你們又無暇監管,再晚幾年也來得及。
畢竟,我們70后能等到29歲,不是因為我們更克制,而是那時手機還沒成為世界的遙控器。”
阿哲沉默片刻,回了句:“懂了,周末先帶他去圖書館借幾本紙質書,再一起寫一份‘手機使用公約’。買不買,讓他用表現來投票。”
隨著手機逐漸成為我們生活的必需品,對于成年人來講都無法難免沉溺其中,何況自制力較差的未成年人,什么時間入手和合理使用手機成為每個家庭都在不斷取舍的問題。
那么你又是怎么看的呢?
也可以和大家討論下你的第一部手機是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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